砚之美，止于滑而发墨

  “砚之美，止于滑而发墨，其他皆余事也。”这是北宋著名文学家、鉴赏家苏轼对砚台的精辟论断。这个论断产生于那个用笔墨书写的历史，传承文化的时代。对于今天的人们依然有重要的教益。

   东坡先生论道：“砚之发墨者必费笔，不费笔则退墨，二德难兼。”他认为洮河石砚“二德俱兼”。宋哲宗元佑元年，黄庭坚以所得洮砚转赠苏轼，他如获至宝，即作此铭。时隔近千年，该砚在日本出现，史学家确认此砚正是东坡所题款铭的那方洮河石砚。后被日本汉学家、文物收藏家小野先生用一幢花园楼房购得收藏，供人瞻仰。洮砚远渡重洋，得到日本友人的喜爱，除了东坡先生的题款外，主要的是洮砚的质地。日本东南亚专家学者称为“梦幻般的洮河石砚”，所言极是。

   笔者以为，鉴别砚台的品质，应以苏轼的论断为标准，即循其实，去其华，注重石材的品质。此外还应从以下四个方面综合考虑。

   其一，石材流传久远，被历史所证实的砚石。

   其二，石质结构细润紧密，硬度适中，发墨既细又快。

   其三，石质水分充足，莹润如玉，扣之有声，呵气成渰。

   其四，肌体发育，纹理成趣，或波纹荡漾，或纯净如洗。

   纵观几大类岩石石质，具备其一、二者易，兼得四方者难。而洮河石砚是水成岩中的细泥质型板页岩类的石料，完全满足上诉四个条件且表现优良。

   一， 据考察，洮河石开采制砚于唐。2002年12月《甘肃日报》署名文章专题报道在上海发现唐代洮砚的过程及该砚照片，证实早在1300多年前，古人已用洮河石制砚。历史证明洮河石材的确是制砚的好石材。

   二， 结构细密，硬度适中。洮河石砚具有沉积岩中的粘土岩类的基本结构。颗粒极细，一般在0.01mm以下，在50倍放大镜下观察端、洮、歙砚中的上等石材，惟洮河石砚质地最细腻。洮石的硬度在摩氏3度以上，适刀工，既耐磨又不会沙墨俱下。石料中含有金、铜、铁多种金属离子，易于发墨，墨汁细腻滑润带光泽。

   三， 水分充足，莹润如玉。洮河石料矿带濒临洮河之水，经温润之气精养，矿体中水分充足。石料加工经1200目砂纸手工打磨后，手感已觉细腻光滑，莹润如玉。轻轻敲打，即可发出清脆声响，呵气可出水珠。由于结构精密，水分不易散发。因而形成既不渗水，又可达到储墨久而不干涸的特点。笔者曾用带盖的洮砚存放自来水，历月余而不腐。

   四， 洮河石材呈绿色为主，兼或有褐色石、黑色石等。绿色的光谱波长，极易人的眼睛。天然纹理妙然成趣有的如“洮水流珠”，有的如“绿波荡漾”，有的如“纯净如水”，有的如“碧玉无暇”。给人一种祥和、安静、古朴、典雅、流光溢彩之感。我收藏一方天然纹理呈郁郁葱葱古柏之像的洮砚，在粗大的树干上落有星星点点的金属离子，形象逼真，人们无不惊叹大自然的神工。

   此外，还有一点要说及的，石砚的雕工技法，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也是重要的。但相对于石材质地而言，笔者以为应当重石材的质地和石砚自身形成的天然纹理。

   在论及洮砚德、材、品、貌四绝的同时，我们一定会钦佩古人发掘洮河石的智慧和精神。在古诗中多有论述。（我会在另一篇文章中专题介绍）。这里只概括评说一下。一说洮河石得之不易，“石在大河深水之底，非人力所致，得之为无价之宝。”“县官岁费六百万，才得此砚来临洮”；二说洮河石贵，“洮河石贵双赵璧”；三说爱洮河石达到珍惜的境地。有文记载，米芾“每得一方洮砚，或抱眠，或耀书惟。”乾隆帝有诗曰：“临洮绿石，有黄其标，似松花玉，珍以平逢”。

   同时，不无遗憾的说，洮河石砚，解理面薄，加之开采方法问题，大块的成材石十分难得，又由于石材的不可再生性，优质洮河石材已经越来越少了。人们已经把洮河石砚逐步放到收藏品之类。古人视洮河石砚为国粹，何况今日乎？不过，笔者高兴的告诉读者的是，在北三环福丽特有洮砚真品专营，能得一方洮河石砚精品，岂不是乐事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