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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兰江 哈尔滨市公安局道外分局原副局长 70岁
“色魔”白祥林,男,28岁,汉族,哈尔滨某企业的采购员,整日沉迷于“黄书”,不能自拔。对象跟他分手后,他在1964年5月至9月百余天时间里,在市区街道、学校附近或居民家里,前后对8岁至78岁的女性,猥亵强奸作案19起。令人瞠目结舌的是,一名几近耄耋之年的老太太,被其施暴时,活活掐死在床上。
接报后,哈市警方历时近7个月时间,“色魔”白祥林落入法网。三个月后,道外八区体育场公判大会上,脖子上挂着强奸杀人犯牌子的白祥林和其他罪犯一并,被宣判极刑立即执行。
私闯民宅
丧失理性,强奸78岁老妪致其闭气
在上世纪60年代初期,哈尔滨市区强奸杀人的事,不是太多,可在1964年5月至9月间,连发19起强奸案,牵动了省市领导的神经。省市领导决定,要不惜任何代价,迅速将案犯缉拿归案。为此,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成立专案组,到南岗区雨阳街7号被害人张杨氏的家里调查取证。
见到警察,被害人的女儿掩饰不住内心的悲情,几度哽咽,她说,张杨氏是她妈,78岁,身体一直很硬朗。案发当天是星期四上午,她和丈夫都上班了,孩子也上学去了,只有老太太独自一人在家。中午,上学的女儿像往常一样回家吃饭,发现姥姥仰面朝天躺在床上,裤子脱到膝盖下。孩子小,不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意味着什么。她一声迭一声地喊姥姥,却怎么也唤不醒她。女儿吓坏了,哭着给她打电话。她赶到家一看,知道老妈被人强奸了。南岗公安分局法医认定,老太太是被掐死的,歹徒还对其实施了性侵。
奸淫幼童
谎称是她父亲单位的,接她回家
为掌握更多的对破案有用的细节,警方对其他11个遭遇性侵的被害人逐一进行了调查取证。
被性侵年龄最小的,是就读于道里区尚志小学一年级的小英,刚满8周岁。星期四那天下午,放学铃声一响,她蹦蹦跳跳地背着书包迈出校门。这时,在校门口附近马路对过,走过来一个年轻男子,谎称是她父亲单位的,接她回家吃饭。小英信以为真,被年轻男子哄骗至原动力区职工第二医院的太平间。禽兽不如的男子对她施暴,将其裤子扒到膝盖处,对其猥亵奸淫。事后,他给小英一角钱,让她坐车回家。女孩到家后惊魂未定,库管里还往下流着血。母亲查看后确定女儿被奸污。事后,小英的母亲不止一次地埋怨身为警察的丈夫,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。
警方了解到,有一位被害人,32岁。她遭遇性侵的那天是个阴雨天。那天,她走过一条僻静的小路,看到一名青年男子神色诡异地游荡。她想试图躲开他,为时已晚。那男子抽出一把利刃,将她劫持到一间残破工棚内强奸了她。当时,她正值经期,不管如何反抗,小青年仍未停止兽行。
匪夷所思
强奸案都发生在星期四
警方发现,这19起强奸案都发生在周四,大部分都在9时到12时左右,案犯或在学校附近、或居民巷道作案,或以收水费、卫生费、查电表为由,敲开民宅,入室猥亵强奸。
根据受害人描述的犯罪分子相貌特征,专案组请专家绘制了犯罪嫌疑人的肖像。经受害人逐一确定后,画像被发往市局各派出所和工厂保卫部。任务下达后的第三天,反馈回来50条线索,最后全部被警方查否。
在案情分析会上,有警员想出妙招,将市内电话号码登记簿中的企业电话悉数抄录下来,然后分别给这些单位打电话,询问哪个企业在星期四休班。这招果然灵验,令人始料不及,全市有48家企业星期四休班。事不宜迟,警方通知这些单位的安保人员,火速到专案组开会。
色狼偷袭
魔爪伸向办公室对桌,受害者没敢报案
专案组的会议还未开始,某企业保卫科孙科长满头大汗地推门走进会议室,将侦查员彭兰江拽到走廊,说有重要情况汇报。说话间,孙科长将嫌犯的画像,从衣袋里掏出来,说他们厂的采购员白祥林,二十七八岁,未婚,相貌跟这画像一模一样……这消息来的太是时候了,彭兰江拉起孙科长,驱车直奔该厂。
来到孙科长办公室,早已等待多时的出纳员小王,还未开口说话,就掩面大哭起来。一问方知,她是白祥林的对桌,曾被他强奸过。
小王回忆,前不久的一天下午,职工都下班了,她忙着抄报表、统计数字。白祥林见她没走,就转到她身后,问她什么时候能整理完。她毫无戒心,低头说“这就完了”。待她整理完最后一组数字,欲起身收拾东西回家时,白祥林从背后突然将她死死抱住。她吓坏了,一边颤声哀求白祥林不要这样,一边反抗自保。可白祥林眼睛一瞪,还是强行奸污了她。慑于白祥林的淫威,小王没敢报案。
恶行累累
“黄”书让他着魔,走上罪恶的渊薮
第二天上午,彭兰江领着6名受害者,来到该厂。经过孙科长的巧妙安排,6名妇女对白祥林进行了秘密指认。她们众口一词,确认耍流氓的色魔就是白祥林无疑。白祥林被戴上冰冷的手铐塞进警车时,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。
经市公安局的法医鉴定,白祥林的血型和现场遗留的精斑完全一致。当人证、物证均已指向白祥林后,警方开始审讯白祥林。白祥林像霜打的茄子,蔫了,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。
白祥林出生于工人家庭,由于母亲身体孱弱,在家里一直很受溺爱。上小学时,他数学很有天分,经常得满分。上初中时,他无意中读到一本“黄书”。书中的内容刺激、露骨,对涉世不深、心智尚不成熟、免疫力缺乏的他,具有极强的杀伤力。
初中毕业后,他来到工厂上班。厂领导见白祥林头脑灵活,计算能力超强,便培养他做了采购员。此后,他恶习难改,越陷越深。在哈市地摊,他花不了几个钱,便会淘到一些纸张泛黄的淫秽书刊,然后如获至宝地从头读到尾。在这类书刊的诱惑下,他见到漂亮女性,身体就有一种异样的冲动。
白祥林具备“色魔”共有的一个特征:性格内向、沉默寡言。他人前忸怩羞涩,一说话就脸红,像个大姑娘。一些女同事跟他说话,他甚至不敢直视她们的眼神。有些老职工甚至说,找对象就得找白祥林这样的:老实、聪明、能干,年纪轻轻的,就当上了采购员!令同事百思不解的是,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的他,并不急于娶妻生子。案发两年前,白祥林处了个对象,姑娘是良家妇女。他想跟姑娘试试书上那些内容,人家就和他分手了。打那以后,他很受打击,像被霜打的茄子,整日无精打采的。他开始憎恨全天下的女人。此间,亲朋好友给他介绍过几个姑娘,他连看都没看。
他强奸女性,都选择在星期四厂休班日。他在强暴一名中年女性时,正赶上她的月事。强烈的占有欲,使他忘乎所以,激发起他一种“莫名”的快感。
在向警方供述强奸78岁老妪张杨氏的经过时,他直言不讳地说,老太太白发苍苍的,牙齿都快掉光了,可在他眼里,“性”的魔力太大了,管她是谁,年龄大小,是女的就行。在实施强奸时,可怜的老太太不堪其辱,奋力挣扎呼救。他慌了手脚,掐住老太太的脖子不肯撒手。发泄完兽欲后,他才发现,由于用力过猛,老人已经没了气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