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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革开放初期,我的父亲周连华在江北开了一间300平方米的饭店,以做鱼为主,成为远近闻名的“万元户”。说起来我算是个“富二代”,但父亲不同意我继承他的手艺,希望我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,将来考上大学当国家干部。
父亲的反对,没能阻止我,每天放学写完作业,就到父亲的饭店,站在灶边“偷师学艺”。
看着父亲开的饭店天天宾客满棚,我也希望自己当厨师、做老板,有真正属于自己的饭店。于是,高中毕业后我放弃了参加高考,为了学习其他菜系的做法,我来到哈市当时以经营粤菜、鲁菜、西餐为主的香港丽晶美食中心打工。
我从一个“少东家”,转身成了洗碗工。由于表现出色,眼疾手快,10天后我就被领班升为切菜工。3个月后,我又破格被提升为“副炒”,成为大厨的“左膀右臂”。
梅花香自苦寒来。在丽晶美食中心学习期间,我家住在江北前进村,每天骑自行车往返需要两个小时。虽然规定上午9点钟上班,但是我每天6点30分从家出发,提前到单位为当天的工作做准备。记得那时,美食中心的保安常常在睡梦中被我的叫门声吵醒。冬天,哈尔滨户外温度时常到-30℃,为了御寒,我把厚厚的围脖围在脸上,只露出一双眼睛,等骑车到了单位,成了一个“雪人”。偶尔,也有过放弃的想法,但最终还是坚持下来了。
为了博采众长,几年间我接连跳槽了几家餐厅,边打工边学习。1994年,哈尔滨餐饮市场迅速发展,我干了一件“窍活”——“包厨房”,也称“包灶”。说白了就是负责找大厨、洗菜、切墩儿、洗碗工等后厨工作人员,并管理他们。当然,菜品的选择、菜价的定位,我必须自己把关。高峰时,我曾同时包了4个厨房,每天骑着摩托车奔波在4个饭店之间,有时忙得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。那时,我的月收入能达到万元左右,虽然算不上大老板,但也实实在在地赚到了“第一桶金”。
拿着3年“包厨房”赚到的20万元钱,1997年,我在江北开了一间500平方米的饭店,把本家手艺和外修经验相结合地经营。没想到,开业不到半年,就“抢”走了父亲的大部分生意。几次家庭会议后,父亲决定把两家饭店合并。合并后,生意越发兴隆,但我与父亲常常因经营理念和管理方式产生分歧:父亲求稳,而我喜欢创新。拿装修来说,我设想用一万元左右装修一间包房,但父亲认为花钱太多没必要;我想买10块钱的杯子,父亲则认为2块钱的杯子也能用;我想采取“赠菜”方式回馈老顾客,而父亲则认为不必太花哨。
与父亲的合作,让我总感觉自己的想法被束缚了。1998年底,我把饭店交父亲打理,拿着20万元创业资金只身一人到大庆闯荡。背井离乡的滋味不好过,一切都得从头开始。定方向、选店面、找厨师、办执照……在大庆的6年里,我开了7 家店,有渔村、饺子馆、面条馆和火锅店。
追求完美的我,发觉自己遇到了事业的“瓶颈期”。2003年,我决定暂时放弃一切,到清华大学闭门进修企业管理。一年半的学习深造之后,我果断结束了在大庆的全部生意,重新回到家乡哈尔滨。
家族生意是以鱼起家的,我很小的时候,就能分清“三花”、“五罗”、“十八子”等各种不同的鱼类。回到哈尔滨之后,我仍然选择以经营鱼为主。2005年到2009年,我先后在哈市开了三家以鱼为主的连锁店,慢慢的在哈市餐饮界打响了名号,现在三家店的总面积达到了一万两千平方米。
2008年,我在哈尔滨工业大学读EMBA班,接触了一些社会名流,因而有了涉足高端餐饮业的想法。之后,我相继开了五家高端饭店。今年春节以来,响应国家倡导勤俭节约、反对奢侈浪费的号召,我把五家饭店转型为面向大众消费的中档饭店。
一些朋友评价我是一个内敛、低调的人。其实,生意场上压力无时不在、无处不在,关键是能找到减压的方法,方能处之坦然,不轻狂,也不浮躁。我的减压方法之一就是运动,不管生意再忙再累,每周保证两三次游泳或者打羽毛球。挥汗如雨之时,总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。
我是周义勇,我是时代的模特。